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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,这些隐居的老师们逐渐走出森林,行走在大地上,被叫作沙门。沙门的意思,就是天生的修行者。这是相对婆罗门而说的,因为婆罗门的一生分作四个时期:八岁从师,在十二年间,学经典、习祭仪,名为梵行期。然后归家结婚生子,供神祀祖,经营俗务,名为居家期。年岁渐老,弃家舍业,栖隐林间,精修苦行,专事思维,名为林栖期。林栖之后,有所得,云游世间,名为遁世期。也就是说从晚年林栖开始,婆罗门才是一个修行者。而沙门无须在梵行期和居家期浪费时间,直接进入苦行,是天生的修行者。”

法兰继续道:“你一路所说的墨门学说,或与沙门更亲近些。沙门在天竺分为七派,观念纷杂,甚至相互对立。但其中的耆那教派堪称伟大的苦行者。他们说,要绝对尊重任何一条生命,哪怕是蝼蚁和尘埃中的不可看见的生命。为了这种尊重,只能极端苦行,轻贱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我明白,他人之命是义,自己之命是生,我们也讲求轻生重义。但在世人眼里,总是不通。”

“是不通。唯有不通才凸显情怀,因为人只能对自己的命负责,无权剥夺其他的。耆那教不仅相信生命有魂魄,连山石草木皆有灵意,不可伤害,所以此生尽量减少对世界的索求,一生不着衣物,视饿死为最高贵的死法。”

齐欢听了极为震撼,讷讷道:“这很可敬……就是有些凄厉。”

“你说的很对,是凄厉。在天竺,耆那教的沙门,都是裸体的,不洗澡,因为怕伤害了水中的幼小的生灵。一只手拎一个葫芦,用来接自己的屎尿,免得污了干净的所在,另一只手持一束孔雀翎,专门清扫自己打坐修行的三尺之地。最终,直到饿死。”

“只是这样将自己饿死,岂不是不如不出生……生就错了?”

“生便是苦,说错了也未尝不对。”

“这个……实在是不敢认同。道家也主张少打搅世界,我墨者却主张力行,本是相反的路径,这耆那沙门两件事都做到了极致,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留下……”

“一定要留下什么吗?”

“总要留下,索性长久留下,得以不朽。”

法兰微笑:“你知道吗?其实我教浮屠圣人曾经也试过类似的苦行,一日只吃一粒米,后来就像平原上行走的骨架……整整六年。后来突然醒悟,改变了想法。”

“哦?”

“你说的凄厉,浮屠做得更凄厉,但是他觉得这其中被磨炼的是意志,并不是看见真相的智慧。这凸起的意志,其实是结晶的执念。”

“执念?”

“我们每一个念头,都是欲望之火,火能生风,推动命运的巨轮,生生世世,转生无尽……执念是火中之火,比如你说的不朽,可能是人们最大的执念……执念就像刻刀和绳索,会雕刻和缚住你的来世,如此而下,永不得自由。哪有什么不朽?只有崩坏再生,循环往复……”

“这……是个什么世界?”

“所以这个世界就是一座燃起熊熊大火的宅子,我们在其间所行所思、所欲所执,都是在给这火宅添火,让它烧得更旺些罢了。”

“那该如何?”

“浮屠圣人识破了任何虚妄,任何添火的行为,使自身‘熄灭’。”

“熄灭?是……死吗?”

“前面说过,生死截断不了命运的火焰,反而延续了火焰。是——熄灭。”

“不懂。”

“是很难懂,所以天上地下,只有浮屠圣人揭破了这个真相。”

齐欢缓缓摇头:“我不认为这个世界是你说的样子。不可能我们以前认为的……都错了。”

法兰指了指远处的群山:“我们在此看山,肯定与山那边人看到的不是一个形状,虽然看的是同一座山。”法兰又指了指那驮石盒的白马道,“你看那法轮像什么?”

齐欢望去,看见大比丘迦叶摩腾苍老的身影,坐在一峰骆驼上,亲自牵着白马。齐欢并没有见过转轮金像,却看见白马背负的布龛上画着一扇车轮,心道,车轮还能像什么?

“像不像一只眼睛?”法兰自问自答,“这是浮屠之眼。我们此行,就是想让汉地的人可通过此眼,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世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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