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分裂的意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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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人相逢，气氛有些微妙，我的出现，陆无双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。我在她的注视下落座，端起面前沏好的茶碗，她落落大方的抬手示意，客气说道：“请喝茶，小心烫”。

“听说皇太后招你做了驸马，能不能帮奴家一个小忙？”陆无双的一双美目，热切期盼。

“好说”，我毫不犹豫的同意。

无双轻轻紧了紧领口，似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，难道我看了不该看的吗，只听她接着说：

“18年前，家父卷入一场皇家秘案，被摄政王以毁谤皇家为由罢职下狱，后来家父遭受迫害，死于狱中。陆家直系亲眷都受到牵连，我也是那时候被迫充入教坊司为奴的。后来才知道，皇太后给教坊司总管下了懿旨，不许虐待我，更不许将我作为官妓看待，教坊司不敢违逆懿旨，但也不想养闲人，就培养我成为其辖下乐府星乐坊的头牌，为他们赚钱，时至今日，奴家对皇太后充满感激，请代奴家向她老人家谢恩可以吗？”

“没问题，无双姑娘，没想到你身世如此坎坷，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，我会帮你的。”

“谢谢，奴家现在一个人生活，还算过得去，日子虽然清苦，但是总归没有什么大的烦恼。”

侯杰重重叹息一声，有些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，看起来十分激动。

“世事无常，双儿妹妹，这18年你受苦了，那到底是什么案子，如果重审的话，也许将来一定会平冤昭雪。”侯杰尽力安慰着陆无双，他始终不肯改口，还在叫着双儿，看来他对双儿是念念不忘。

无双无奈摇摇头，“侯兄，无双也没受多少苦，反而学到了很多，与诗乐相伴，无双已知足。那件案子涉及太深，我只知道是宫里丢了皇子，因此才会有当今的皇上，所以若想平冤昭雪，难上加难。”她又一次看向我，幽幽说道：“除非，先皇嫡子重新现世，不然这场18年前的旧案，是绝难重见天日的。”

“我这就给家父写信，加急，让他老人家上奏朝廷，为陆相平反。”侯杰急不择言，显然他见不得他的双儿妹妹为难。

“侯兄的好意，无双心领了，如果可以的话，以侯太守与家父的交情，何须等到今日。”

虽然她一再看我，我能做什么，18年前的旧案，和我有什么关系吗，不就是丢了皇子吗，

先皇嫡子又不是我。

隐隐的，感觉或许真的与我存在某种联系，不然，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听到这些，又是系统在引导我吧，难道我就这么被他牵着鼻子走吗，那样的话，岂不是太诡异了，我变成了系统的工具人，那些美女，包括眼前的陆无双，难道都是他的菜，而不是我得本心？

我陷入了双重自我矛盾之中，不确定自己是否拥有独立的思想意识，又或者说，重生之后，我再也不是从前的我，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确定的。

我默默掏出1万两银票，放在陆无双面前，说道：“无双姑娘，我很同情你的遭遇，我也相信冤案终有昭雪时。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，这些钱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
陆无双眼神一亮，看着眼前的银票，她没有接，而是摇头说道：“状元公，这钱我不能要你的。但是你说的话，我会记在心里的。”

“怎么，我的钱会咬你的手吗？你不收的话，我可能会忘了帮你感谢皇太后的。”

“那好吧，谢谢驸马爷！”陆无双收起来银票，从她的眼神里，我好像看到一丝眷恋，

说实话，我被她深深吸引着，不管怎样，我决定安于当下，我已经有了意识分裂的倾向，或许说明原来的我在一定程度上是有主导权的，那么在我的所有思想情感之中，我如何才能准确的把握自我呢，唯有遵从内心的选择，并及时向内反思才有可能做到。

门外敲门声，打断了我们的交谈，原来是会客时间到了，带班逐客来了，一万两银子可以获得陆无双的单独谢场，但是时间有限。

离了星乐坊，我与侯杰也道了别，临别时，他还对我出手帮助陆无双表示感谢，说着改日一定把这2万两还给我，我不置可否的让他别放在心上，告诉他安心去蜀地上任，来日再见。

买了一些点心卤肉等吃食，我便雇车回到皇觉寺。

这些吃食，一号奖章里没有，但我又觉得好吃，就顺手买来放在奖章里，奖章里瞬间就打出了这些吃食的烹饪方法。

真是太神奇了，我暗笑，将来我会出更多难题给系统，这下有的玩了。

一路上，我都在思索，分裂的情况，系统肯定是知道的，小爱的存在，证明了系统是活的，而且是有意识的，我给他出的题，他或许都能轻松应对，而我与系统根本不在一个量级，而且还要在他的引导下，去完成九项任务，虽然已经完成了两件，但这只是刚开始，第三件事，至今没有给我任何提示，难道就是要我在那之前，反思到这一点吗，故意让我发现这种忽隐忽现的自我，

我可以确定的是原主的意识已经完全不存在了，绝没有影响我的可能，那么唯一的解释，就是我真的分裂了，

一个是凡人的我，另一个是正在成神的我，

而且，随着造神过程的延续，凡人的我会逐步消失，成神的我就会成为唯一的我。

如果真是这样，我应该尊称系统一声：“母神！”

母神正在让我平凡的灵魂，一步一步超凡入圣。

夜半三更，皎月当空，

我如约登上了摩天崖，却看到有人先我一步到此，大概五六个人，我急忙隐身在树后，屏气凝神，定眼观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