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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坏人，杀人如麻的坏人，你跟着我就不怕我杀了你？”
“不怕！你再坏也坏不过害死我父母的那些人。”
“我做的是杀人的买卖，如果现在有人出钱，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，这样你还不怕？”
“不怕，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，与其被人害死，累死，还不如死在恩人的手。”
“我再说一次，我不是你的恩人！我之所以杀了他们，仅仅只是因为我的任务目标是他们而已。”
“不！你是！我在父母被害死那天就发誓，谁能帮我报仇，谁就是我的恩人！我可以付出一切！”
“你什么都没有，何谈付出？如果你要报恩，就马上从我眼前离开，滚！”
“如果这样就是报恩的话，我答应你！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！”
第四天，清晨。
女孩消失了。
大长老一如既往那般踏上了回到唐门的路。
突然，电闪雷鸣，天降暴雨。
大长老不得不停下脚步，找地方避雨。
破庙之中，大长老坐在篝火前面无表情。
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？
不对！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！
她的身体很羸弱，长时间营养不良，如果没有避雨的地方......
我是唐门之人，从加入唐门的那一刻起，就预示着我这双手只能杀人，不能救人。
我这双手，只能杀人，不能救人......
不知不觉间，大长老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双手。
在火光的照耀之下，这双手变成了红色，血红色。
破庙外，大雨倾盆。
破庙内，篝火不断跳动。
这一刻，无数长脸浮现于大长老眼前。
每一张，都是死在他手上那些人的脸，异常狰狞。
唐人街，大长老心脏猛的收缩，下意识猛的攥紧拳头。
手掌上无数张狰狞的脸尽数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满是泥泞与执拗的脸。
我算是她的恩人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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